《风之翼—塔洛尼亚之章》（四）
2004-02-11 20:04 | 吉蓝
【第四章】心的方向
这两天天气一直不是很好，让我的心情也受到了相当的影响。春季的绵绵细雨也许为大地万物带来了生机，可是却让脚下的道路变得泥泞不堪，马蹄每走一步都会深深的陷下去。要说真正喜欢下雨的，就只有梅这个小孩子。坐在她自己选的马—‘糖果’上面，不时的伸手去接雨滴，格格的笑着，似乎是觉得很有趣。
“再这样下下去，乐器也会受影响的啊。”吉尔摸着用防水布包裹起来的竖琴，有些无奈的自语着。
在作过一些必要的补给后，我们选择了去俄司坦的路。也就是说没有和商队一起去拉尔法共和国，格巴也和我们道别向自由都市而去。总之，现在我、吉尔和梅走在春天草原的雨季中，‘火影’、‘晨露’和‘糖果’都在很努力的前行，可是实在是成果不大，对于这一点，我们也没有什么可以责备它们的。
“吉尔哥哥，你说为什么要下雨呢？是神给花浇水的时候不小心漏的吗？”梅没有受什么影响，依然眨着眼睛问这问那的，“我的老师就是这么说的。”
吉尔也依然好耐性的回答她：“梅，你明白什么叫做自然力吗？”
“不是很明白啊，我的老师只是说我们把所有的事都当作神的意愿就好了。”
“那你就这样理解好了，祭司的观点里，是神知晓大地需要雨水，于是就降下了它。”
“那，月风哥哥的脸色不是很好啊，他讨厌神降下的雨吗？”
谁会喜欢这么无休止一样的雨啊！可是看着梅单纯的眼神和吉尔担心的表情，我把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：“不会啊，很好，春天就是应该下雨。”只是希望今天晚上的火可以很快点燃。
已经是离开利姆蒙的第4天了，雨一直在下。在这个小小的叫做莱塔拉的村落里，我们稍微的休整了一下。
“欢迎你们到我们的村子来。”
这是走在村子里听到最多的一句话，好像这里外来的人不是很多，可以说是一个相对封闭的村落。毕竟这只是草原上零星分布着的大大小小村子其中之一，并不会经常有外面的人到访。如果有很多人途经的话，就要带来外面的东西，这里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完全是自给自足的生活方式了。
我们借住在村长的家里的阁楼，也就是三个人睡一间屋子。梅很不情愿，但也没有办法。吉尔就提议用布帘彼此隔开，每个人都有独立的空间。我是无所谓了，他们怎么决定都好。
“我是女孩子，当然不能和你们两个男生睡在一起了！”如此这般说完后，梅就躺在了自己床上，紧密的拉上了帘子。
这个小姑娘，我和吉尔相视而笑。在对梅道晚安后，我把剑拿出来擦拭，吉尔则是调试着琴弦。我们没有交谈，可以听到窗外的雨刷刷的声音。
“吉尔。”
“什么？”
他抬头看我，应该怎么说呢？我有点不知所措：“那个…就是说，我觉得你变了一些。”
“是吗？哪里呢？”
回想着吉尔在利姆蒙和格巴对我开的玩笑，我很认真的回答：“我觉得我们像真正的同伴了。”
吉尔一副有些不解的样子：“是吗？我们不是本来就是同伴吗？”
“啊，是啊。可恶，要怎么说呢！”真糟糕，我的表达能力还是没什么长进，“就是说，我觉得我终于可以了解你的某些想法了。”
“……是这样吗。”他笑了一下，很俏皮的接了一句，“举例？”
“在利姆蒙的时候，格巴好象很沮丧，谢谢你为了他调侃我。”我想说这句话很久了，只是一直没有机会。
他沉默了一下：“我……很羡慕……你。”
“什么？”我没有听错吧！
“有那么多人关心你，莱特、绮丽亚、卡那首领和格巴。我希望自己也可以。”这是我头一次听到他心底的话，他看来好孤单、寂寞的样子，“我…什么都没有了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“还有我啊！还有梅！我们都不会离开你的。”
“不可以的！”
他激烈的反应让我大吃一惊，在我面前的这个人真的是那个无论何时都冷静的吉尔吗？
他自己好像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，有些尴尬的说：“忘了我说的话吧。”
之后的气氛想当然不会很好，我道了晚安就躺在了自己的床上，可是却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吉尔从没有这么失常过，我又回想了自己刚刚说过的话，好象没有什么不妥的。不过，吉尔确实从没有提过自己的家人或者类似的事情。每次我说到出生成长的地方，或者是梅说到在她老师那里如何如何之类的事情，他总是沉默着。
他是孤儿吗？那有什么的，梅也是啊。难道他不是人类？这好像也不太可能，不过他确实很奇怪。在这以前，他从不和我睡在同一个房间，而且就算是露营的时候，我也从没有和他同时就寝过。难道他晚上瞒着我有什么事情吗？……
早上晨练的时候我很注意的观察了吉尔，他的眼圈有点红，难道他昨天晚上哭过了？梅还没有起床，我把早餐给她拿了上去。
“梅，起床吃饭了！”
“不要……老师，我再睡5分钟……”原来她把这里当作以前修行的神殿了，在睁开眼睛看到我的脸之后，她立刻清醒并且把枕头向我丢过来，一边嘴里还在嚷嚷，“太过分了！你怎么可以随便掀开女孩子的床帘！”
“吉尔！闪开！”在快速闪过她丢过来的枕头之后，我看到了刚刚走上来的精神状态不佳的同伴。下一秒钟，枕头以优美的弧线降落在了吉尔的脸上，他就这么从楼梯上摔了下去，在创造了很大的响动的同时，还有一样东西从他的头上落了下来。
我和穿着睡衣的梅疾步跑了过去，吉尔好端端的站在楼下，不过看起来有些不一样，原来淡金色的短发变成了水蓝色的长发。我还没有来得及问他，梅在这个时候突然的开口：“这样就没有办法了，比我想的还要早。”
“什么？”
吉尔没有动，也没有回答我，只是看着梅。
“你早就知道了吧？”梅的声音变了，样子也变了，变成了身着红色衣服身材高挑的女性。而且，她的衣着实在是不适合像我这样的纯情少年看，“所以才邀请我和你们一起旅行？你保护那些商队的人干吗，反正我的食粮到处都有。”
是不是应该立刻拔出剑来？就在我浮现这个想法的同时，她弹了一下手指。为什么我会突然没有力气走动？
“嘉亚殿下可不希望你出事，月风。所以，你只要在外面看就好了！”
外面？什么外面？
那是火焰、雷电、海啸、地震的综合展现吗？可是却只集中在一片小小的区域里。集中在吉尔和那个女子所在的如同盒子一样的空间里。他们两个在那些现象出现之前总是会默默的念一段什么。总之，我虽然知道他们是在战斗，可是却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战斗的。我还是动不了，而且，就算我能动，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帮吉尔。
过了一会，原来是梅的那个人喘息声越来越大，最后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。吉尔用复杂的表情看着她：“放弃吧。”
“不，你为什么不杀了我！为什么要手下留情？你这个忘记仇恨的女人，没有资格命令我！”女人？吉尔没有理会我不解的眼神，只是悲哀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对方。
“梅里卡，你也失去了你的‘心’了吗？”
“你在说什么！我听不懂。”说真的，我也听不懂。
“你是为什么而活？”
那个叫做梅里卡的人楞了一下，然后痛苦挣扎一样的说：“我…我是为了…国…是为了嘉亚殿下活着的。”
吉尔又在念着什么了，不过这次我可以很清楚的听到：“风的席尔芙，自由的精灵，应和古老的契约，为我消除她的记忆——清除！……以后，为你自己而活吧，梅里卡。”目送着梅里卡离去，吉尔轻声自语着，肩膀也在轻轻的抖动。我不知道该怎么做，可是又不能放着不管。而且，我的心中有很多疑问都还没有得到解答。
“抱歉，我没有事先向你说。”离开村子之后，吉尔一直沉默着，然后有点突然的开口。
我看着在面前飘扬的长发，脑海里回响着那个梅里卡的话‘忘记仇恨的女人’。
“我是女孩子。”吉尔没有看我的脸，他，现在是她看着另一边说着“我…不能向你具体解释这一切，可是并不是因为我不信任你。”
“你的秘密太多了吧！不过我还真是很佩服你啊。可以装得那么像，有秘诀的吧！不过莱特和绮丽亚他们如果知道一定很吃惊的！嘿嘿，真想看看他们那个时候的表情。”
“还有，我对那位肯特先生很抱歉。”
对啊，这么说，肯特当时一定是遇到了吉尔，然后因为某些原因，像是那个梅里卡一样被用法术消去了记忆。
“还有……我是……魔法师，禁忌的魔法师。”她的表情又像是昨天晚上一样了。
“其实，我在一开始就知道了。”我接着说了下去，“在首领对我说的那些话里隐藏着‘女性、魔法师’这两个词汇。而且，我也没觉得魔法师会和什么暗夜之神有什么关联。首领曾经和我说过，没有经过确定的事，哪怕是亲眼看到的，也不一定是真实的。”我的回答显然有些出乎她的预料，这从她惊讶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来。
“你…不会觉得我是灾祸吗？”
“不会啊，你是我的伙伴。”每个人都会有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事情，每个人也都会有脆弱的一面。我不愿意盲从，我只听从我自己心里的声音，“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？”
“吉莲.希尔，吉莲.吉丽亚娜.桑.伊妮芬.格洛.希尔，我的名字。”
实在是很长的名字，这才是真正让我头疼的事。
“吉尔是我的昵称，我希望用这个名字叫我。还有，我很抱歉。”
“我不希望在以后的旅途上我的同伴再对我说什么抱歉，吉尔你改一改好了。我们来比赛吧！看谁能先到达前面的那棵树。”
“好，‘晨露’我们走！”
“喂，你怎么可以抢跑！”
在我们的马并排的一瞬间，她轻声的说：“谢谢你。”
雨早就停了，夕阳很美啊。我突然的想起一句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话：“如果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，那么就听从自己心中的声音。自己决定一切，无论怎样，都不会后悔的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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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天天气一直不是很好，让我的心情也受到了相当的影响。春季的绵绵细雨也许为大地万物带来了生机，可是却让脚下的道路变得泥泞不堪，马蹄每走一步都会深深的陷下去。要说真正喜欢下雨的，就只有梅这个小孩子。坐在她自己选的马—‘糖果’上面，不时的伸手去接雨滴，格格的笑着，似乎是觉得很有趣。
“再这样下下去，乐器也会受影响的啊。”吉尔摸着用防水布包裹起来的竖琴，有些无奈的自语着。
在作过一些必要的补给后，我们选择了去俄司坦的路。也就是说没有和商队一起去拉尔法共和国，格巴也和我们道别向自由都市而去。总之，现在我、吉尔和梅走在春天草原的雨季中，‘火影’、‘晨露’和‘糖果’都在很努力的前行，可是实在是成果不大，对于这一点，我们也没有什么可以责备它们的。
“吉尔哥哥，你说为什么要下雨呢？是神给花浇水的时候不小心漏的吗？”梅没有受什么影响，依然眨着眼睛问这问那的，“我的老师就是这么说的。”
吉尔也依然好耐性的回答她：“梅，你明白什么叫做自然力吗？”
“不是很明白啊，我的老师只是说我们把所有的事都当作神的意愿就好了。”
“那你就这样理解好了，祭司的观点里，是神知晓大地需要雨水，于是就降下了它。”
“那，月风哥哥的脸色不是很好啊，他讨厌神降下的雨吗？”
谁会喜欢这么无休止一样的雨啊！可是看着梅单纯的眼神和吉尔担心的表情，我把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：“不会啊，很好，春天就是应该下雨。”只是希望今天晚上的火可以很快点燃。
已经是离开利姆蒙的第4天了，雨一直在下。在这个小小的叫做莱塔拉的村落里，我们稍微的休整了一下。
“欢迎你们到我们的村子来。”
这是走在村子里听到最多的一句话，好像这里外来的人不是很多，可以说是一个相对封闭的村落。毕竟这只是草原上零星分布着的大大小小村子其中之一，并不会经常有外面的人到访。如果有很多人途经的话，就要带来外面的东西，这里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完全是自给自足的生活方式了。
我们借住在村长的家里的阁楼，也就是三个人睡一间屋子。梅很不情愿，但也没有办法。吉尔就提议用布帘彼此隔开，每个人都有独立的空间。我是无所谓了，他们怎么决定都好。
“我是女孩子，当然不能和你们两个男生睡在一起了！”如此这般说完后，梅就躺在了自己床上，紧密的拉上了帘子。
这个小姑娘，我和吉尔相视而笑。在对梅道晚安后，我把剑拿出来擦拭，吉尔则是调试着琴弦。我们没有交谈，可以听到窗外的雨刷刷的声音。
“吉尔。”
“什么？”
他抬头看我，应该怎么说呢？我有点不知所措：“那个…就是说，我觉得你变了一些。”
“是吗？哪里呢？”
回想着吉尔在利姆蒙和格巴对我开的玩笑，我很认真的回答：“我觉得我们像真正的同伴了。”
吉尔一副有些不解的样子：“是吗？我们不是本来就是同伴吗？”
“啊，是啊。可恶，要怎么说呢！”真糟糕，我的表达能力还是没什么长进，“就是说，我觉得我终于可以了解你的某些想法了。”
“……是这样吗。”他笑了一下，很俏皮的接了一句，“举例？”
“在利姆蒙的时候，格巴好象很沮丧，谢谢你为了他调侃我。”我想说这句话很久了，只是一直没有机会。
他沉默了一下：“我……很羡慕……你。”
“什么？”我没有听错吧！
“有那么多人关心你，莱特、绮丽亚、卡那首领和格巴。我希望自己也可以。”这是我头一次听到他心底的话，他看来好孤单、寂寞的样子，“我…什么都没有了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“还有我啊！还有梅！我们都不会离开你的。”
“不可以的！”
他激烈的反应让我大吃一惊，在我面前的这个人真的是那个无论何时都冷静的吉尔吗？
他自己好像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，有些尴尬的说：“忘了我说的话吧。”
之后的气氛想当然不会很好，我道了晚安就躺在了自己的床上，可是却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吉尔从没有这么失常过，我又回想了自己刚刚说过的话，好象没有什么不妥的。不过，吉尔确实从没有提过自己的家人或者类似的事情。每次我说到出生成长的地方，或者是梅说到在她老师那里如何如何之类的事情，他总是沉默着。
他是孤儿吗？那有什么的，梅也是啊。难道他不是人类？这好像也不太可能，不过他确实很奇怪。在这以前，他从不和我睡在同一个房间，而且就算是露营的时候，我也从没有和他同时就寝过。难道他晚上瞒着我有什么事情吗？……
早上晨练的时候我很注意的观察了吉尔，他的眼圈有点红，难道他昨天晚上哭过了？梅还没有起床，我把早餐给她拿了上去。
“梅，起床吃饭了！”
“不要……老师，我再睡5分钟……”原来她把这里当作以前修行的神殿了，在睁开眼睛看到我的脸之后，她立刻清醒并且把枕头向我丢过来，一边嘴里还在嚷嚷，“太过分了！你怎么可以随便掀开女孩子的床帘！”
“吉尔！闪开！”在快速闪过她丢过来的枕头之后，我看到了刚刚走上来的精神状态不佳的同伴。下一秒钟，枕头以优美的弧线降落在了吉尔的脸上，他就这么从楼梯上摔了下去，在创造了很大的响动的同时，还有一样东西从他的头上落了下来。
我和穿着睡衣的梅疾步跑了过去，吉尔好端端的站在楼下，不过看起来有些不一样，原来淡金色的短发变成了水蓝色的长发。我还没有来得及问他，梅在这个时候突然的开口：“这样就没有办法了，比我想的还要早。”
“什么？”
吉尔没有动，也没有回答我，只是看着梅。
“你早就知道了吧？”梅的声音变了，样子也变了，变成了身着红色衣服身材高挑的女性。而且，她的衣着实在是不适合像我这样的纯情少年看，“所以才邀请我和你们一起旅行？你保护那些商队的人干吗，反正我的食粮到处都有。”
是不是应该立刻拔出剑来？就在我浮现这个想法的同时，她弹了一下手指。为什么我会突然没有力气走动？
“嘉亚殿下可不希望你出事，月风。所以，你只要在外面看就好了！”
外面？什么外面？
那是火焰、雷电、海啸、地震的综合展现吗？可是却只集中在一片小小的区域里。集中在吉尔和那个女子所在的如同盒子一样的空间里。他们两个在那些现象出现之前总是会默默的念一段什么。总之，我虽然知道他们是在战斗，可是却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战斗的。我还是动不了，而且，就算我能动，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帮吉尔。
过了一会，原来是梅的那个人喘息声越来越大，最后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。吉尔用复杂的表情看着她：“放弃吧。”
“不，你为什么不杀了我！为什么要手下留情？你这个忘记仇恨的女人，没有资格命令我！”女人？吉尔没有理会我不解的眼神，只是悲哀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对方。
“梅里卡，你也失去了你的‘心’了吗？”
“你在说什么！我听不懂。”说真的，我也听不懂。
“你是为什么而活？”
那个叫做梅里卡的人楞了一下，然后痛苦挣扎一样的说：“我…我是为了…国…是为了嘉亚殿下活着的。”
吉尔又在念着什么了，不过这次我可以很清楚的听到：“风的席尔芙，自由的精灵，应和古老的契约，为我消除她的记忆——清除！……以后，为你自己而活吧，梅里卡。”目送着梅里卡离去，吉尔轻声自语着，肩膀也在轻轻的抖动。我不知道该怎么做，可是又不能放着不管。而且，我的心中有很多疑问都还没有得到解答。
“抱歉，我没有事先向你说。”离开村子之后，吉尔一直沉默着，然后有点突然的开口。
我看着在面前飘扬的长发，脑海里回响着那个梅里卡的话‘忘记仇恨的女人’。
“我是女孩子。”吉尔没有看我的脸，他，现在是她看着另一边说着“我…不能向你具体解释这一切，可是并不是因为我不信任你。”
“你的秘密太多了吧！不过我还真是很佩服你啊。可以装得那么像，有秘诀的吧！不过莱特和绮丽亚他们如果知道一定很吃惊的！嘿嘿，真想看看他们那个时候的表情。”
“还有，我对那位肯特先生很抱歉。”
对啊，这么说，肯特当时一定是遇到了吉尔，然后因为某些原因，像是那个梅里卡一样被用法术消去了记忆。
“还有……我是……魔法师，禁忌的魔法师。”她的表情又像是昨天晚上一样了。
“其实，我在一开始就知道了。”我接着说了下去，“在首领对我说的那些话里隐藏着‘女性、魔法师’这两个词汇。而且，我也没觉得魔法师会和什么暗夜之神有什么关联。首领曾经和我说过，没有经过确定的事，哪怕是亲眼看到的，也不一定是真实的。”我的回答显然有些出乎她的预料，这从她惊讶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来。
“你…不会觉得我是灾祸吗？”
“不会啊，你是我的伙伴。”每个人都会有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事情，每个人也都会有脆弱的一面。我不愿意盲从，我只听从我自己心里的声音，“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？”
“吉莲.希尔，吉莲.吉丽亚娜.桑.伊妮芬.格洛.希尔，我的名字。”
实在是很长的名字，这才是真正让我头疼的事。
“吉尔是我的昵称，我希望用这个名字叫我。还有，我很抱歉。”
“我不希望在以后的旅途上我的同伴再对我说什么抱歉，吉尔你改一改好了。我们来比赛吧！看谁能先到达前面的那棵树。”
“好，‘晨露’我们走！”
“喂，你怎么可以抢跑！”
在我们的马并排的一瞬间，她轻声的说：“谢谢你。”
雨早就停了，夕阳很美啊。我突然的想起一句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话：“如果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，那么就听从自己心中的声音。自己决定一切，无论怎样，都不会后悔的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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