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同人小说]Lost Legends of Ivalice (36)

2008-02-15 20:04 | makodo

关照了伤员之后，晚上Alex到Moksa家投宿，住在Moksa房间里。Lillimmi则住在隔壁Moksa妻子的房间。

“我现在终于明白了，为什么当时你对《记忆之书》那么感兴趣。因为那上面描述的Opamti，就是你的家园啊。”Alex躺在地毯上，望着天花板感慨。Moksa家里本来是有为来客准备的折叠床的，但它是与Moogle族的身材相应的规格，Alex没法躺在上面，于是只好睡地毯。不过Moksa家收拾得很干净，地毯也很柔软，睡起来倒是还挺舒服的。

“是的……从小，在我接受HSC教育的时候，我就很好奇，为什么我们Moogle生活在一个前人的文明极度繁荣的国家。那些创造这伟大的文明的人到底去了哪里呢？元老们说他们是因为一场灾难而消失了，可是那灾难具体又是怎么回事？是谁招来的灾难，怎么引起的灾难，灾难到底是什么样子的？或许，根本没有过这样一场灾难，一切都是Moogle自己编的的传说？自从我到了Ivalice，这种好奇就越发强烈起来。所以我拜托你告诉我书中的内容，可是没想到禁书也没解释这个问题。”

“那个时候我就想过，Moksa的家会是什么样子。现在终于真的来参观了，竟然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。”Alex叹道。

“那个时候我还没搬到这里来呢，当时还跟父母住在一起。那是我父亲自己设计的房子，很漂亮也很温馨。他是一名杰出的工匠，曾经参与过市政广场的维护工程呢。”Moksa解释道。

“杰出的工匠……真好。这么说，Ovius也有着各式各样的职业，并不是像禁书上写的那样大家都只管享受生活？”

“当然有，至少在我们这个时代是有的。如你所看到的，Moana是一名护士，Moki是机械工程师，Motafli是猎人。毕竟禁书上写的Ovius是古文明毁灭前的Ovius，和现在已经完全不一样了。那场灾难几乎彻底摧毁了HSC中枢系统，现在留下来的是靠残余的自我修复能力勉强维持的小部分机能而已。”

“那么，各位元老呢？他们是学者，或是神职人员吗？”

“这个不一定。Mahal元老也是机械工程师出身，Moki实际上是子承父业。Manatse元老以前是警察。惊讶吧，你看的禁书把Ovius说成一个人人安居乐业没有犯罪的净土，然而我们所生活的这个Ovius并没有那么圣洁。它也是需要警察的，尽管治安比Ivalice还是好很多很多。Mahki元老和我一样是探险家。不过我们探险的目的并不是要去‘开发’哪里，只是想了解外面的世界而已。Ipheld神谕满足不了Moogle的求知欲，因此我们去探险。我们会把自己看到的一切带回来告诉同胞们，和他们分享各种有趣的见闻。Mafue元老，被你猜中了，他是一名大学者。不过，神职人员什么的，Ovius没有。元老都是靠德高望众赢得民众的支持，职业本身并无贵贱之分。所有的劳动者在Ovius都是平等的。”

“……真美好啊，这样一个国家。公民可以享有自己的权利，没有与生俱来的不公平，没有无法摆脱的不自由。即便有瑕疵又怎样，大家已经是在安居乐业了。”

“没有不公平，那是不可能的。你知道吗，Motafli生来就有怪病缠身，他的右眼只能看见一根手指那么点距离的东西，稍微远一点就看不见了。这也是为什么他要自己改装武器的原因之一，因为Ovius传统的枪支都是用右眼瞄准的。这就是不公平，他一生下来就连最起码的健康都没有。但是Motafli是个英雄，他战胜了自己，成为了一名神枪手。不公平对他来说，不算什么。”

“也不是那个意思，我是站在国家的立场来说。当年Punishment也好，我们也好，甚至，圣Ajora也好，所有立志要‘创造一个新世界’的人都把民主、自由、平等当作自己的终极理想。但是现在新政已经建立起来13年了，我们到底改变了多少？Cosimo跟我说这13年我们国家取得的进步，超过新政前200年取得的进步的总和。我一直相信我兄长的话，但当我听到Libero的那些话的时候，我觉得，我们都太乐观、太简单化了。”

“别去想那些了。你现在跟Ivalice已经没有关系了，不是吗？不再是什么将领，也不是市长，你是个自由人了。如果我是Mahki元老一定会说，‘你没有责任，没有义务，更没有能力改变那个国家’。等战争结束了，就留在Ovius吧，和Lillimmi女王一起。”

“可是，Ivalice才是我的家啊。”Alex苦笑道。

次日，Moksa带着Alex和Lillimmi到市政广场前跟Motafli和Moki会合。按照计划，工匠们今天纷纷前往Opamti西边的战略要地，在战士们的掩护下兴建防御工事；Alex则尽快了解HSC的情况以便为作战提供建议。Alex再次注意到广场中央的那尊雕塑，突然想到一个问题。

“Moksa，你说Ovius没有神职人员，可是你们这里却有神像？而且这么宏伟的造型，放在这么显赫的地方，应该是很重要的神明吧？”

“那不是神，”Moksa看都没看那神像，直接回答道，“那是魔鬼。”Alex还想继续问什么，无奈走在前面的Moki已经在催了，只好先放下这个问题。

大家跟着Moki走进了元老院，Mahal元老已经在大厅里等候着了。

“Moki，你应该清楚你现在在做什么。”Mahal元老板着脸对儿子说。

“父亲，也许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。”Moki回答道。

“……你们去吧。既然是和Moksa一起出生入死过的朋友，我也不想怀疑你们太多。不过，Hume，我先告诉你们，一旦我们发现你们有什么歹念，或是HSC中枢出了什么差错，我有很轻松的方法让你们永远走不出这元老院。”Mahal元老警告道。

“谢谢。”Alex没有多说什么，跟着Moki往元老院深处走去。

大家穿过一道厚厚的铁门，走进了一个圆形的大房间。大房间里面很暗，没有窗户也没有任何照明设施，只有从大厅漏进来的微弱光线可以让人勉强看出它的轮廓。Moki走到房间中央，拿起一个工具在地上拧了几下，掀开了一个貌似井盖的东西，露出了通往地下的道路，以及从中映出的依稀光芒。

“简单地说，这元老院就建在HSC中枢的正上方。而HSC中枢的下面，就是Crystal矿区。也就是说，这市政广场实际上处在矿山的顶上。据Moogle族的史料记载，这并不是我们祖先的设计。”Moki解释完，便从那通道走了下去。那是一个螺旋型的楼梯，看起来并不是石材所筑。

“一起进来吧。”Motafli示意道。

沿着楼梯往下没走多深，就到了另一个规格相当的圆形房间，楼梯就正在房间正中心。这房间内一圈的墙上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很多文字和不太明显的按钮，而且似乎墙体自身带着柔和的光，照亮了整个房间而不刺眼。

“这就是HSC系统中枢。虽然Moksa说你们通过‘禁书’已经了解了HSC的一些知识，不过我还是作一些简介吧。HSC产生于数千年前，是Ovius岛上最重要的古文明遗产。它是古文明人类科技的最高杰作，可以在大范围内完成全自动的工作。关于它本来可以完成哪些工作，我们并不清楚，资料并没有提到。我们只知道，在当代的Ivalice帝国、Nabradia王国和Odaria共和国的文明诞生之前，发生过一场可怕的巨大灾难，使Crystal主体遭到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损坏。我们把那个时代叫做‘神话时代’，曾经认为是天界的诸神之间发生的事。包括HSC，我们也一直以为是众神的造物。直到近几十年Mahki元老带回大量外面世界的资料，我们才知道‘古文明’这一说；尽管如此现在Moogle族人仍然对古文明抱有各自的见解。好了回到正题吧，那次灾难使古文明彻底毁灭，波及整个世界。Ovius的HSC也受到了破坏，而且因为Crystal矿的枯竭，很长时间内一直没能执行程序所预设的自我修复方案，直到最近的这几百年。尽管那个时候Crystal主体开始慢慢复活，HSC还是没能完全修复。现在你们所看到的HSC，只能完成生产食物等少数机能。你们也许已经注意到了，这个岛上没有农民，正是因为HSC替我们完成了这些工作。它利用地下不远处Crystal主体产出的少量矿石，以强大的能量操纵整个岛上的农田。当然，它还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天气，让这个岛一年四季风调雨顺，配合农作物的生长。这就是为什么Ovius从外面看被大雾笼罩，而岛上却很少看到雾。我们知道HSC还有很多功能，比如生产武器，包括Moogle Beam那样的巨炮在内……但是我们没法利用那些未知的功能，甚至不知道它们当中有多少是已经修复完成的。因为，最起码的一个困难就是，我们看不懂这墙上写的文字。关于这个，Moksa曾经跟我们提到过，Alex先生也许恰好懂得这语言。”

“难道说墙上写的是……太阳语？？”Alex走上前仔细看了下，“……雨季降雨平衡；旱季降雨平衡；手动调节……”

“果然Kupo！Moksa你说得没错，他真的能看懂这上面写的文字Kupo！那一排按钮就是操纵天气的Kupo！”Moki欢喜地叫道。

“试试看得懂这些不。”Motafli按了一下另一处的某个按钮，整个屋子突然暗了一点。墙上的柔光源发生了微妙的变化，向另一侧投射出整整齐齐的几行字。

“……这个是……高速采掘……这个词不认识……仍在恢复中，确定要尝试强行……启动吗？”Alex回答道。

“高速采掘增幅装置？应该是这个意思。这是我们的叫法，大概你在Rusnada学到的太阳语里面不会有这种跟魔法完全无关的词汇吧。”Moksa补充道。

“原来这个按钮是高速采掘增幅装置的开关……还没有恢复，难怪按下去历来都没反应。”Moki恍然大悟。

“我也来帮忙吧。你们去研究光线写出来的文字，我来逐条翻译墙上既有的文字。”Lillimmi突然发话了。

“女王……真是太感谢您了。”Moksa再次向Lillimmi鞠躬。生性骄横跋扈的公主，不管什么场合都喜欢呼风唤雨。然而自从来到Ovius岛，就一直默默无闻地跟着Alex，全然没有了王者的架子，倒像是成了大家的一个跟班；到了需要帮助的时候，却总是主动站出来为大家尽力。这对熟知Lillimmi性格的Moksa来说，简直是不敢想象的。

晚上，Moki把一天的研究成果向众元老报告。

“……然后我们发现，传说中HSC强大的防御能力当中有一种叫做‘魔法障壁’的东西。一旦成功张开这层防护网，敌军将被彻底拦在外面，他们的武器、魔法都无法越过这道屏障；而我们从内向外发起的攻击，却是可以穿透它的。那么，只要控制魔法障壁的伸缩，我们就可以轻易地掌握战局，把敌人赶出去了Kupo！”Moki激动地解释道。

“这么厉害的机能，HSC现在可以使用吗？”Mahal元老也有点动心了。

“暂时还不可以，因为它还没有完全恢复。但是HSC的提示信息告诉我们，这项机能还没能完全恢复，根本原因是欠缺一种特殊的矿石‘Orichalcum’做材料。这种矿石可以在北边的Kolan雪山上找到。那么，只要我们弄来那种矿石，就可以张开魔法障壁了。”Moki回答道。

“Moki，身为机械研究员，你还真信进去这些了？”Mafue元老不屑地问道。

“让年轻人们去试试吧，也许真的可以决定大局呢。”Manatse元老劝解道。

“那怎么行！HSC中枢让敌族人深入已经是逆天的大忌了，难道现在还要允许他们去绝对禁断的Kolan雪山？我坚决反对！”Mafue元老斩钉截铁地反驳道。

“反对无效。”一直没有发话的Mahki元老突然站了起来，“三比一，元老院通过这项申请。你们去吧，年轻人，我为你们祝福。”

“……”Mafue元老顿时无话可说，生气地转过身去。

“不过你们得小心一点，Kolan雪山有凶猛的魔物出没，即使没有禁令，Moogle族的猎人也一般都不敢靠近那一带。这也正是为什么Opamti这边很少见到谁使用或是交易Orichalcum。”Mahal元老提醒道。

“这个我觉得可以放心，看他们昨天迎击敌军的身手，我就相信他们不是等闲之辈了。”Manatse元老微笑道。

“今日前线扩展的情况如何呢？”Motafli问道。

“还行。除了西北侧的小分队受到敌军袭击逃了回来以外，其它几处的要塞建设都顺利地进展着。以现在的进度来看，最迟后天晚上就可以建设完工了。你们的战术很管用，让每一小队都夹杂几个战士穿着Alex先生的黑袍，看来真的吓倒了一些敌人呢。”Manatse元老回答道。

同一时刻，Ivalice军队兵营里。

“你们都没能确认那黑衣人到底是不是Alex Lumière，就这样落荒而逃，成何体统！哈，结果兵分三路，三路人回来都说遇到了Alex Lumière，这算什么？”Qualph伯爵对前线战况感到很是不满。

“长官，我觉得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……Alex Lumière倒戈不仅给了前线一定的威胁，而且对我们的士气也造成了不好的影响。大家都知道，矛头指向女王是逆天的事情；至于Lumière先生，关于他在13年前只身毁掉Slaime城的谣言，在战士当中也广为流传，这足以让好多人闻风丧胆。虽然他们弄不明白这当中的来龙去脉，但是多多少少总是丧失了些斗志。”参谋分析道。

“其实我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，不过Alex这个人不好对付。且不说那些无法考证的传说，就实战经验而言他就足以跟我匹敌，指挥军队和出谋划策也有他的一套；而且又是第一夫人的亲哥哥，我还不想置他于死地，免得惹上麻烦，为自己的政治生涯埋下祸根。”Qualph伯爵闭上眼睛，开始思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