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空，无星，真白之撕裂。

2003-07-21 15:11 | FINALFANTASY

Jamais



夜空，无星，真白之撕裂。

7月19日 夜间温度30°C

不够彻底的黑夜，凝滞了的空气，汗水无意识地浮在皮肤的表面。烦躁不安。
轻轻推开大门，一股朽木的味道再次冲击了嗅觉，不过也无所谓，已经半个月了，彼此也都熟悉了。
想来房东他们也该睡了。我蹑手蹑脚地穿过院子，爬上二楼的台阶。
“哎？你回来了啊？”
“啊，是啊，我回来了。”我每次回来房东都要这么问，这回答也成为机械性的语言了。
只不过这句话，是出自于两片娇小而有活力的嘴唇。
这是房东的女儿，很可爱，很开朗的女孩子，总是在我开口之前先打招呼。
她穿着长裙睡衣，长长的卷发随意地滑过肩膀，夜光洒在她雪白的脸庞和搭在栏杆上裸露的手臂，如同月光。
第一次在这样的环境下面对一个女孩子，我有点不知所措。
就这样呆呆地注视着她的微笑。
“哎？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？”要打破僵局就不能沉默。
“我在看星星~一起看？”
“星星？我好象没有……”
我来到她的身边，看着天。
被路灯染红的从地平线向上渐渐变成墨蓝色，被燃烧的天空，空气也是。
圆形的，惨白色的卫星努力地将它的光从云层后面穿过来，将大片大片的银灰色轻轻贴在夜空。
很美。
可是，不管我怎么擦拭眼睛也没有找到任何一颗可以称之为“星星”的东西。
大概五分钟以后我讲刚才那半句话接了下去：“我很用心地去看了，可是真的……似乎没有星星可以让我看呢……”
她“扑哧”一声笑了：“原来你看了那么久才发现啊？”
“其实啊，你看那幢楼……”她用手指着一幢闪着霓虹的大厦，“看那几盏亮着的灯，有没有点像猎户座啊？”
果然很像。
“再看那幢矮一点的，像不像室女座？”
“那座立交桥，再加上边上几盏灯，是北斗七星耶~”
……
……
“这一个是……巨蟹座……”
不知为什么，她好象突然想起了什么。
然后，再也没有说话了。
“说起来……我就是巨蟹座的呢。”我努力找了点话题。
“哎？我也是啊。6月还是7月啊？”
“7月的。”
“几号？”
“13号。”
“啊！不会吧？！”
“什么？怎么拉？”
“我也是啊。”
“……竟然有这种事？！”我作出了QQ上面第一排第一个的表情。
“是啊，我们应该结拜为——兄妹啊~，还有你刚才的表情好可爱哦~”
……
……
“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呢？”她突然问。
“啊……恩……对了，我很喜欢巨蟹座的女孩子的。”
“哦？”
“她们都比较顾家的啊，我很喜欢家的感觉啊。”
不知我说错什么了，她又不说话了。
默默地盯着“巨蟹座”的大楼看着。

真白的瞬间，天空如碎裂的玻璃，发出清脆的炸响。
雨点，雨线，然后便如瀑布般向下倾泻了。
她依然麻木地趴在阳台边。
任凭全身湿透。
我赶紧将她进来：“小心着凉啊，你怎么了？”
我突然发现她的眼睛是红红的，脸上的雨水好象也混合着另外一种液体。
“一年前的今天，……我们也是这样看‘星星’的。”



-





……我什么都不知道，不要问我。